」
她合上眼,听到卧房外男人和小男孩模模糊糊的对话,餐厅椅子的移动踫撞声,开门、关门的此起彼落声,车子引擎发动声,之后一切静止,除了床头闹钟的滴答声。
她在昏昧中又渐渐渴睡起来,背后女儿的蠕动没有惊动她,她的意识沉入没有底部的甬道中,不断的坠落、坠落,终于又停止在一片静默的雨幕里。
雨在下著,只有影像,没有落下的吵杂声,她可以看到那是黑夜里的雨,一抹白光来自惨淡的路灯,映照出细雨霏霏。
心跳逐渐加快,像已预知梦境的后半段,她的眼球迅速转动著,不停的,终于鼻端闻到一股混淆的腥味。影像只有味道、没有声音,她想隔绝味道的蔓延,在梦里她无力掩住口、鼻,只能照单全收迎面袭来的雨腥味,然后,是新鲜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