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维旭与我都还算幸运。可是你想想,因为一个人的轻率与不负责任,我与维旭的生活都蒙上污点。」她捧著头,「而那个人还到处招摇以弱者姿态出现博取同情。」
「可是当时你很年轻,阿姨。」
「算啦,」她笑,「事情已经过去了。」她再三的说。
「你现在生活安定,我很替你高兴。」我说。
「可是不一样了,心中有阴影,」她说:「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轻率——」
维旭是轻率的人吗?
我想不会。
她拍拍我的肩膀。
没隔三天,维旭的父亲上门来。
他求借。
数目很小,三千元。
他给我的感觉是脏,皮鞋好些日子没擦,那么老还穿著条牛仔裤,还是那种廉价的宽脚的,一件俗称飞机恤的外套,衬衫领子卷边,头发一团团打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