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就像金子一樣,毫無雜緒,她一說喜歡,那程度便是超乎世間萬物,只看重他一人的珍稀。
試問,世間多少女子能像她一樣徹底絕對?坊間哪樁親事,哪個不是先把家室外貌財富與地位擺在台面衡量?不是他瞧不起這樣的姻緣,但他就是覺得,少了什麼。
而少的那東西,他卻在她身上發現了。
所以說,他現在會變成這模樣,全是受她影響。
癘窸窣窣的寬衣聲如刀般凌遲著他,裴巽頭次惱恨自己有對利耳。沒事听得這麼清楚干麼,難道被欲望折磨得還不夠?可嘴巴歸念念有詞,腦子該浮現的畫面,可一樣也沒少過。
「裴巽。」她突然喚。
她這會兒已脫得不著片縷,正要踏進木桶,可她看了看傷手,有些難抉擇該選什麼方式動作。
看來她需要只手攙著自己。
「來了。」裴巽喉頭一動,轉過身,滿眼火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