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得收敛,恍若是含苞待放的蔷薇花受到园丁的悉心照料,有了开花的趋势时,园丁最后一次用他的死亡浇灌了这株花。
她朦胧的视线扫到伏黑惠身前,少年身前的土地氤氲着一大片水痕,低低垂着的眼眸泪水汹涌。
三人蜷成一团哭了许久,眼泪犹如关不上闸的水龙头。
或许在收到五条悟的信时、或许在有人提议挖出他的六眼时、或许在他说出那句“会赢的。”时、或许在亲手杀死挚友时、或许更早,他收养了伏黑惠时,最强的死亡如命运之轮转动般早已铺垫,眼下的他们才真正地意识到那个人不会回来了。
恍惚间,钉崎野蔷薇仿佛踏入一个纯白的梦境。
小时候的自己蹲在路边哭,因为她崇拜的沙织姐姐去了东京。
哭泣着的小女孩满脸鼻涕眼泪,实在说不上多可爱。
一个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在她面前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