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进展得快,教师们都说她聪明,她头发长度犹如一个男孩子,已能够洗脸、穿衣、读生字,然而脾气出奇的坏,一不开心便坐在地上哭,打人,不肯进食。
教师笑说:「换句话说,她与其他所有正常的儿童一样。」
我吃惊问:「儿童都那么邪恶?」
「先生,」教师说,「他们简直是恐怖的动物。」
我与盼妮得意地笑,至少小眯从今以后不会输给任何人。
这一段日子之内,我与盼妮非常接近,天天晚上与瑞芳通电话,报告眯眯的进展。我令瑞芳安心留在娘家搓麻将,她回来,反而会增加我的负担,要我照顾她的心理状况。
瑞芳的爹来看我。
岳父永远精神奕奕,雄心勃勃,他说:「邻国要打仗了,你知道吗?我最近忙著决策,」他很兴奋,「看我的船能不能参予这件事。」他像刚创业的小伙子。
我心一动,向他打听时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