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言诺不以为然,「你我之间,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。」
荷生吁出一口气。
「烈火把胡髭又长回来了。」
荷生低下头。
「烈云这两天有进步,认得熟人,但叫不出名字。」
「这是好现象。」
「看护说你这两日没去。」
「我在家陪母亲。」
「现在可有空?」
荷生点点头。
烈云的睡房里摆满医学仪器,设备与最先进的病房差不多。
她在看书。
见到荷生,她侧著头想一想,「你好久没有来了。」
荷生趋向前去,「你知道我是谁?」
烈云笑,摇摇头。
看护温和地说:「痊愈需要时间。」
荷生抬起头,「也许她不想再有记忆。」
看护一怔,「这是比较哲理的看法。」
荷生低声说:「如果有选择的话,我亦愿意把若干记忆片断清洗。」
看护微笑,「事情不至于这么坏吧。」
荷生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