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太太出来看见她,「荷生,那位烈小姐情况如何?」
「烈先生已聘了良医。」
夏太太似有点放心,「如今没有医不好的病。」
心病呢,心病又如何?
「烈先生十分热心,给我几个联络,相信有用。」
「你几时动身?」
夏太太一呆,「荷生,我早说过好几次,是下个星期一。」
唉呀,荷生呆呆地看著母亲,她一次都没有听进耳朵里,为著使母亲放心,她强笑说:「我故意不要记得。」
「你随时可以来,这并非生离死别。」
「你也是,假如移民生涯不适合你,马上回头,切莫犹疑。」
「当然,」夏太太笑,「我可没有包袱,我可毋需争一口气给什么人看。」
荷生握住母亲的手。
送走母亲那日,荷生才发觉她还没有换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