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煞白着一张小脸,额头冷汗直沁。
“那孤相信县君。”
谢淮拿了帕子,抬手想替她拭汗,曲音反映快得很,“啪”地拍掉他的手,鹅黄色丝帕飘然落到裙边。他止住了将要冲进来的宫人,县君好大的胆子,竟敢对陛下动手?
她不仅敢,还声色俱厉,脸上绷得紧紧的,“陛下请自重!”
“县君生气了?”
“不该生气吗?您这般轻佻无状,动手动脚,到底意欲为何?”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。
她深吸了口气,继续道:“七郎与陛下相交,倾宋氏之力助您登位,几次三番救过您的性命,现在仍在外拼死拼活,为的是谁家江山?谁人的龙椅?”
“陛下,您真的想让一位能臣、一位知己,与您离心吗?”
曲音只盼这顿骂能让他清醒点儿,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,天涯何处无芳草,可宋子初只有一个,没了这么好用的左膀右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