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唤她,只是因为站在继母面前吧?可他的语气太过自然,又太熟稔,仿佛念过数百次,她便又犹豫了,泛起不该有的疑心。
这些念头化作细针,轻轻地往她心尖上扎,叫她几乎站立不住,快要逃离。
商枝神态的微小变化都被席宥珩看了去,他欲抬手安抚,却看见她造型精致的发型,到底还是隐忍下来,转而整理她耳边垂落的碎发。
“怎么自己在这里应对?”
商枝仍呆立在原地没动弹,怔怔地,目光涣散,仿佛魂游天外。
席宥珩见她如此倒颇有些意外。
“她跟你说什么了,把你吓成这样。”
“没、没说什么···我没事。”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挣出水面,商枝猛地深吸一口气,兴许憋得久了,双颊后知后觉洇开一层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