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垂眸掩去神情的波动:「好多了。你伤还未痊愈,不必再跪了。」
墨玄微低着头,声音压得极低:「属下的伤不碍事。」那语气冷静,可乐安却听得出某种被压制的情绪,像是怕自己嫌他麻烦。
她本想转身离开,却鬼使神差地问:「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,你都守在门外?」
男人的眼睛终于抬起,与她对视,黑沉如夜的瞳中没有一丝波澜,却莫名让她呼吸微紧。
「是。」
四目相接的那一瞬,乐安忽然有种冲动,想伸手去触碰他眉眼间的那道淡疤。那种感觉不像自己的念头,更像是身体替她动的直觉,熟悉得令人心慌。
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这细微的动作,墨玄却看在眼里。
他垂下视线,抱拳行礼,声音比方才更低沉:「属下明白了。」
乐安皱眉:「明白什么?」
「属下这就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