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但她没有想到戚照砚仍然没有抬头,只是说:“没兴趣。”
荀远微闻言,免不了怔了怔。
她忽然明白过来,埋在戚照砚心底的这根刺,并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拔出来的。
远微想起来自己在客栈的时候,听见那些士子议论的时候,提到过一句“周冶临死前都不肯认他这个学生”,她这三年一直在武州,长安和军饷与番上(1)无关的事情,鲜少关注,周冶什么时候死的,又是因为什么死的,她还真是毫不知情。
看来后面得将前几年的卷宗调出来查一查,远微隐隐觉得,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。
既然三年前的世家都默认将檀州兵败的罪名扣在戚照砚头上,甚至连他本家东海戚氏都没有出面,卢峤甚至将这件事在皇兄和自己跟前挑明了,这些世家的口径出奇地统一,又为何在皇兄以内制轻拿轻放地宽恕了他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