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架子上全是各种书卷,有竹简,也有纸本,满屋子若是说要找出件有些价值的东西,可能还得是桌子上放着的那盏临洮砚。
荀远微将大氅上的系带解开,随意地搭在椅背上,在手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戚照砚则是借着炉子上冒起来的热气暖了暖手,才从一边的书架上取出一只粗瓷罐子,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里面捏出一些散茶来,洒在桌子上放着的两个茶杯里,又提了炉子上的铁壶,往水杯里倒了煮沸的水。
他看了下两只茶杯,最终将杯沿上磕坏了一点的茶杯留在了自己手边,将另一只看起来完好的放到荀远微手边的石墩子上。
“条件有限,既没有千里迢迢从徽州带回来的上等君山银针,也没有贡茶普洱龙凤团,照砚也没有点茶的能耐,只有这粗茶,殿下暂且将就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