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雷之遠一邊說著一邊從西裝貼身內袋掏出一絲方巾,張庭江猛然一震。
她認得那方巾上的圖騰,是舊金山飯店的標記,而那原本該是潔白的方巾上還殘留著她用力搓揉、仍無法完全去除的紅色印記。
「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?」張庭江的氣焰消失了,少了那層劍拔弩張的防護,現在的她看起來柔弱得讓人心疼。
「我離開後發現手表忘了帶,于是我回到房間想要拿回來,剛好房務人員在清理房間。在他們的幫忙下,不但在床下找到了我的手表,還翻出一條清洗過、卻尚未完全干透的浴巾。」雷之遠動情地望著張庭江。那條浴巾喚醒他的記憶,那晚朦朦朧朧中他曾感到某種脆弱的阻礙,但他醉得太厲害,以為那只是幻覺。「于是我把它帶回去,剪下一小塊放在身上,然後就飛回台灣來找你。」
張庭江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