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几时结婚?」
「快了,」我说,「到时才通知你。」
「现在的人新派了,他也不必来见岳父岳母。」
「会来的。」
「一切你自己做主,将来有什么事你自己担当。」
我忽然转头说:「这些年来,我的一切,难道你替我担当过一分半分?」
然后我走了。
与兰心约会,喝咖啡时笑说:「我还想,好好去算个命,瞧瞧运程,现在钱省下了,买块玉坠戴。」
「颜色很好,你的气色更好。」她笑说。
「你又何尝不是。」
「大不相同,」兰心苦笑,「从此我是前程未卜,跟著凌奕凯这人,步步为营,还有什么自由?他这人。用形容女人的‘水性杨花’去形容他,倒是千真万确,贴切之至。嫁过去他家,我贴精神贴力气又得贴薪水。我不是不晓得,翘,你只是嘴里不说,心中何尝不替我可惜,只是你口里不说出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