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的暖灯斜斜映在表盘上,环绕表盘的钻石闪烁着梦幻的光斑。
裴白珠被晃得眯了眯眼,神情也有些飘飘然,恍惚中听到一声闷响,许是房间隔音太好,声音听起来很平淡,他猜想应当是哪个粗心的佣人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。
但下一秒,又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钻入了他的耳朵。
这动静可谓比之前平淡的闷响激烈的太多,而且听起来貌似是沉初棠的声音。
难道是沉初棠在楼下正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佣人?
那他就更得乖顺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沉初棠了,可不能撞枪口上。
裴白珠等啊等,渐渐支撑不住睡着了,之后自然也没有听见门外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。
熟悉的私人医院里,沉初棠经过一夜的救治,头部包扎得严严实实,活像个木乃伊,被医护人员推进了他的专属病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