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答:「小店减价,货色去得太快,也很难,旧货一件不存,新货又未到,青黄不接,怎么做生意。」
妈妈一副知女莫若母的样子,「是不是不想做?」
「做做。」
「别口不对心的。」她微笑说。
「永亨叫我做下去,做出规模来就容易办。」
「永亨这孩子……对你有什么著实的表示没有?」
我沉默一会儿:「没有。」
「时间也还短了。」妈妈说。
这时候楼下汽车号「叭叭叭」的响起来,马大花枝招展打我身边窜过去,一阵风似的刮过。
我瞠目问母亲:「谁?谁来接她?」
「梅令侠。」
「她同他约会?」我问。
「进行得如火如荼,」妈妈说,「他与永亨刚相反,他是一点不放过马大,钉得紧紧的,花、巧克力、电话,节目安排得密密麻麻:烛光晚餐不好吗,马上去跳舞,嫌舞池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