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象口渴的人正在喝水,却被人抢走了杯子;你喝了,但没有全喝,没有喝够的滋味。
阿渔说他借,我相信,可是他懂的只是一部分,不够深刻,也不是全部。
当他用那么一种混合著歉意、热切、乞求,盼望我赞同的眼光看著我,期待著我回答时,我真是狠不下心让他失望,真是拿不出勇气叫他不要去,因为由他眼楮里、意态上,我早巳感觉出他极想去的决心,而他需要由我这儿得到的只是一份应允式的鼓励,而不是实际上的决定。我懂得他、了解他、爱他、疼他,只要是他认为快乐的事,我怎么舍得、怎么忍心拂逆于他,怎么能「不让」他去?何况这对他来讲是一种自我价值的肯定、一种体验与尝试?想到这里,我拾起头来恳切地对小李说:
「是我鼓励他去的。」
「哦。」小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