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六时天未亮就起来,赶到公司去看电讯机中纽约金市上落情况。
晚上八点多下班更是稀松平常。
到这种地步,我想我已有资格接受各大报章妇女版访问,坐在一张写字台前,谈事业成就了。
内心非常空虚,染上烟癖,回到家中,捧著烟灰缸便可做人,胃口日差,嘴唇已失去当年的鲜红色,不擦口红,像生病一样。
我所需要的是,是一个长至一年的假期。
一定要领风气之先,带头告假。
想了又想,拖了又拖,终于在一个早上,心平气和的跑到老板那里,提出要求。
他翻日历,「五月七日至十四日,准你放一个星期吧。」
好像与虎谋皮,「现在才一月。」
「时间不知过得多快。」
「我想放一年假。」
「一个月?小姐,假如我可以一个月用不著你,我就可以一辈子用不看你。」
「是一年。」很冷静。
他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