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没有一盏灯,戚饮冰肃然静立着,立在湿冷的寒夜之中,她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严霜。
少顷,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:“去年冬天,父亲在月门关抗敌,受了重伤。他伤还没好全,就收到了大哥的死讯。”
谢云潇心绪已乱。他只问了一句话:“现如今,父亲痊愈了吗?”
戚饮冰抬起头,脸上是一种惘然的神情:“父亲心力交瘁,人也苍老了许多。他经历了丧子之痛,两鬓都添了白发,内功折损了大半,武功比不得从前,却还是没时间休息。凉州以北的那些国家,无一不想独占中原……咱们凉州人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,你是知道的,云潇,咱们活得太难了。”
她暗暗地苦笑一声:“这一日日、一月月、一年年的过下来,有多少人在战场上牺牲,又有多少人在灾荒中伤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