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又是他无辜的孩子,它几乎尚未成形,更甭论接受他们的悉心呵护,便这么昙花一现地离开人间。
莫怪她要用那么冰漠的口吻向他,是他伤了她的心,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小贝比,就连他都深恶痛绝唾弃这样的自己,她的冷言冷语已经是客气了,她不想再见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他心里其实早有准备这天终究会来,可当他面对她冻结的玉容,他晓得他再怎么有心理准备,肝肠一样会寸寸断裂。
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死心吧?
总希望上天忽然怜悯,让奇迹真的出现,哪天他从床上睁开眼,会发现她就躺在身边,而那些恼人的不愉快原来仅是一场噩梦;或是他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,一开门便嗅到那阵阵饭香,她会由厨房笑著走出来问候他,今天好不好?画稿赶得怎么样?过去的就让它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