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隽做梦也没想到席惜那记「咱们走著瞧」的眼神,竟是将缠功发挥到最高点。
她每天鸡末啼就到他房里报到,不论他人在何处,她总有办法找到他。
他当然知道泄露他行踪的内贼是谁,却无意揪出。
虽然席惜每日上他房里,不为别的,就为彩蝶的事一念再念,念得他都能倒背如流,他仍无意喝止她的愚行。
她的折磨,在他眼中是甜蜜的。
反正,他能每日张开眼就见著她,就算不能拥她入眠,他亦甘之如饴。
来日方长,她是他的妻,他总会等到拥她入眠,共迎晨曦的一日。
不知不觉中,他竟习惯了她如雀鸟的说话声,悦耳的银铃笑声,还有那没一刻安定,如只猴儿跳前跳后的娇俏身影。
他不但习惯她的身影围绕身边,更让她的倩影驻进他不自开启的心。
坐在树干上,万俟隽笑望溪涧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娇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