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我们闲聊,她丈夫去听一个长途电话,留下我与他在书房里喝茶。
我试探的说:「很久没有见面了。」
她一愕,很柔和的问:「我们见过面吗?」好像真的一样。
我笑,她忘了?但不要紧,至少我现在吸引她,这就够了,但我得提醒她,我早在十多年前,就把她放在我心里,直至现在。
我低声叫她:「玫瑰阿姨?」
她眼楮里闪过复杂的神情,她想起来了,一幕一幕,完全想起来了。
她微笑,浓眉如昔,眼神如昔,「呀,你是小家明。」她停了一停,再说:「我老了。」但是口气一点也不遗憾。
我摇摇头,「你没有老。」我说。
「刚才一见,我只道在哪里踫著过,只是想不起来,你不怪我?」她问,问得那么缓柔的、腻性的。
「我永远不会怪你。」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