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真对不起。」
「事情的轻重,不外以个人爱恶而定,在目前,你的事才最重要,毫无疑问。」
他竟这样的为我。
我不过是个蓬头垢面走错地方苦哈哈的贫妇,可是他看重我。
医生走出来,暗示他过去。
老方自然认识他,迎上去。
他们静静他说了一会子话,老方一只手撑在墙上,另一手仍然抱著爱梅,看上去他是那么强壮可靠,居然那么沉著,与以前大不相向。
与医生说完话,他回到我这边来。
「如何?」我问。
「靠机器维持生命,没有多久了。」
我颓然。
「别太难过,你早已知道结局。」
我问:「爱梅重吗?」
「不重,她是你的母亲。」
这老方,真是机会主义者,非得用肉麻话把我的眼泪逼出来不可。
「我想我们要把爱梅带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