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。
我并没有躺一会儿没事。
老李走之后,半夜我发觉自己不妥,不但混身烧起来,而且呕吐大作。
熬到第二天早上,朱妈陪我乘船出城进医院。
我要朱妈留意银女的消息,我始终认为银女会同我联络。
到医院嗅到熟悉的消毒药水味,如同回到正真的家,手腕吊著盐水,热度迅速降低,我睡熟。
睡了很久很久,做著奇异的梦。
梦见有婴儿躺我身旁,非常饥饿地哭泣,一旁搁著奶瓶,但我没有力气挣扎起来喂他。
他就要饿死了,我受良心责备,但仍然没有力气,急得心乱如麻,但手脚不听使唤。
可怜的孩子,可怜的孩子。
为什么没人来搭救我们,为什么没有借力的人?
我哭出来。
「陈太太,陈太太,你做恶梦,醒醒。」
一睁眼,是好心的护士。
窗外哗哗下雨。自从那夜开始,这雨没停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