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将一切过错怪在纪平头上,殊不知一切皆因她而起,她才是真正的罪人。
「有些人就是天生犯贱,永远学不乖。」时傲紧握母亲的手,低声请求。「够了,为他哭瞎一双眼还不够吗?」
「我看得见,真的。」像是保证似的,时倚芳说得又急又快。「房间是白色的,左边窗下有一盆花,有红,有蓝,还有黄色。你瞧,我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吗?」
时傲暗自长叹。房间不是白的,是浅黄色;左边也没有窗,只挂了一幅水彩风景画。窗下倒是真有一瓶鲜花,却是红白相间的孤挺花。
「不要等了,以他过去的历史看来,恐怕他现在已逃之夭夭,根本不可能出现。」他凛著脸,僵硬地倚在门畔,声音也是沉郁阴暗的。
「都等了一辈子,也不差这一点时间。」时倚芳仍挂著一脸平静的浅笑,好似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