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充满了希望。斯年会来。
然而斯年呢?眼看著蕙心人关,他的笑容就消失了,脸也阴沉了下来,充满了无可奈何的黯然。
他是要去美国?是会见到蕙心,但,那又能怎样?他的身分是永不能改变了,他是神父。
他慢慢地转身离开,他觉得情绪低落,来与不来送她都是一样的,来了,只是徒增伤感而已。然而慧心的眼泪——六年后的今天她仍然为他流泪,这——这——因心灵激动,他甚至没有看见远远站在一边的家瑞。
家瑞——还没有离开?他在等什?
九月的纽约已有秋天的气息,早已枫叶红透,已有黄叶飘零,后院草地上的小松鼠也更加忙碌了,大地都在为冬天的来临而做准备。斯年就是在这时候到来的。
他拿著简单的行李,穿著便装就离开了机场。不会有人来接他,因为他没有通知任何人,连蕙心也不知道确切的班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