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无聊,眼前一亮,一个「中年少妇」盛装出现,身上一套彩色缤纷的「米爽米」针织衫裙,三寸半高跟鞋,珠光宝气,向张佑森展开一个笑容。这便是贝太太了。
我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位女士。她亲亲热热的称呼我们:「嗨森,嗨翘!」熟络得不得了。
我低声向佑森喝道:「拉椅子!」然后虚伪的笑。
比起她,我真寒酸得像个学生。
我一直没看到贝先生,因为贝太太身体壮,衣饰又夸张,把她丈夫整个遮住,直到贝先生在她身边探出头来,伸出一只手问:「是张先生与林小姐吧?我是贝太太的丈夫。」
我忍不住笑起来。
贝先生是个顶斯文的男人,衣著打扮都恰到好处,不似他太太,一抬手一举足都要光芒万丈,先声夺人。
她不是难看的女人,很时髦,很漂亮,过时的不是她的衣著,而是她的作风与体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