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听见敲门声,她松开我。
是余太太。「家豪。」
衣莎贝把背对著她母亲,斜斜地站著。
「我这就下来。」我说。
余太太咬牙切齿的对衣莎贝说:「我后悔生下你这畜牲!」
我把余太太拉出房间,我们下楼。天已全亮了,一种灰蓝色。
余给我一小杯拔兰地。
我说:「衣莎贝可有注射镇静剂?」
余说:「有。」
我说:「她应该沉睡的。」
余说:「她应该在伦敦上学,她应该孝敬父母,她应该做一个正常的人。」声音如郁雷隆隆。
余太太掩脸哭泣。
「我要走了。」我说:「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其实并不多。再把她送出去,使她忘记,别对她太严厉,她还年轻,而且被生下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是她的愿望,她仍是你们的女儿。再见。」我放下酒杯走向大门。
余家的司机把我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