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只有她,但向恩琪在她心中的份量却远超出他所能理解。他拿出手机,拨出号码。「子俐,快起床,帮我一个忙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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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了。
田碧海没有出现,没有给予他任何回音,他加重了安眠药剂量。
他不催促,努力按捺起伏的心绪。坐立不安不是他常有的经验,学生时代面对各种大考他都未曾这般心神不宁;那是被交托在别人手上的失依感,不再有掌控力,他想起了田碧海对他曾有过的谴责,霎时间,他明了了什么。
饼往他加诸在女友们身上的心理煎熬也不遑多让吧?他太专注在自己的感受,和对事物的理解,相信人该自我承担,邓欣够强,但向恩琪呢?其他人呢?
缺乏怜惜?他思考这四个字。长此以往,他冻结了怜惜他人的本能,因为他从不怜惜自己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