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不上去等?」她打量他,天候这般凉冷,他穿得不算多。
「怕有人要告我擅闯民宅。」
「你事先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不就行了。」她不以为然嗔他一眼。
「唔,事先告诉你就行了。」复诵一遍,似在调侃。
他靠近她,照惯例抓出她口袋里的一只手,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,一齐并肩往前走。他的手奇暖,她的手安栖在他包裹下,感到难言的安适,那股安适使她默然不语。她安静傍著他,揣想他到底等了她多久,一太早,他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难道是她?还是,他又彻夜未眠?
忽然兴起一股不可思议的奢望,与罪恶感悄悄交织——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,就这样一直走下去,一直……
她暗暗吃了一惊,那掩不住的欲望随著他对她的锲而不舍慢慢窜爬出意识层,已到了她再也不能忽视的地步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