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紧抿唇,心疼地听楚捷的申吟声。她在他身边时,他尽量压抑。他以为她离开房间了,才把他的痛苦发泄出来。
他在床上跪起来,拿枕头用力打床,打了十来下似乎仍排解不了他的焦躁。他再双手抡拳,像要打死仇敌那样猛捶枕头好一下子,捶到他呼吸喘急才停止。然后他脱下T恤往墙上丢,再脱下牛仔裤也往墙丢去。
他在干什么呀?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裤了,在这秋风徐徐吹送入窗的夜晚,太凉快了吧?
她判断他已经失去理性,因为他跳下床,杀气腾腾的直踩无辜地躺在墙边的牛仔裤和T恤。他的衣服仿佛成了他的替死鬼,他憎恨那个吸毒的自己,一股怨气全借著这种非理性的动作宣泄。
他喘息著休息了几秒钟,接著抽开牛仔裤上的皮带鞭打他自己,每打一下他就低吟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