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换一套干净衣裳,把现款放进手袋,忽然对手上林林总总的手饰表示厌倦,把全部戒子手镯都脱下搁在桌上。
包生笑说:「这里就值五十万。」
「去你的。」我说:「又贫嘴。」
他拉起我的手出门,我开始害怕,冒汗,紧紧靠著他,把他当靠山,要紧关头没有一个男人,简直不知如何是好,小明,我的儿子,我的心如要在喉咙间跃出,我觉得小明如有意外,我活不下去。
我灰败的跟著他到了火车站。
火车站里没有人,我与更生挑了一个静寂的角落坐下,两人都不发一言。
我暗暗祷告,嘴唇干裂。
我低头看表,九点半了,尚有半小时。大堂中只有几个人缓缓走动,我忍不住要哭。
包生轻声说:「静一下,再忍耐一阵,马上就来了。」
我混身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