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少?三十贯?」
「哼!」小看人不是?
「啊,三百贯?」鸣柳瞪大眼楮。
「眼红吧,臭丫头!」颜信甩了个白眼,得意洋洋。
鸣柳急了,以往过年都是裴氏发红包,哪少得了她的份,如今风水轮流转,今年她拿的红利竟连狗屁颜信的一成都不到!
泪花在眼里闪,那个小蝉屁大点年纪,什么都不懂,亏她平日尽心尽力,过年也不见有什么反应!
她模模怀里揣著的小纸包,是「藏信」。这是廿九那天,大太太离开颜府回武昌娘家时给她的。
她一直没给小蝉。打胎这种事很冒险,说不好就会丢了小命。这时她心里有气:「哼,你不是要吃吗?就给你好啦!」
待孩子散了,鸣柳推开西厢房的门,小蝉正坐在波斯小羊毛毯上敲胡桃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