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熟悉的身躯轮廓让她泛起了微笑,她蹑手蹑脚靠近床缘,尽量不发出声响惊动病人。
他剪了个五分头短发,看得见的左颊因日晒风吹显得黧黑粗糙,还有若干不严重的小擦伤,右手腕上仍有针管连结著点滴药水。她很快以目测扫遍他的全身上下,确定了他四肢健全好手好脚,立即两手撑在膝上长长透了口气。
黄昏夕照穿透百叶窗,烘照一室温暖安适,她依恋地俯看他良久,脚酸了,拉张椅子靠坐,伏在床边伴著他。她疲倦地眯眼,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渴睡了,而他就在身边,多好!不须再魂萦梦牵。
意识徐徐陷入空白,乍然再睁眼,感到脸被一只温热粗砾的掌轻柔抚摩著,她笑了,抓住那只手,仰头望向已经醒来的男人。
「你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