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面目端正的年轻人,带一、两分忧郁,原本以为他不会同我说话,谁知还是先开口了,由此可知世上没有几人可以敌得寂寞。
范家住在一层整洁的老房子内,装修都是五十年代的,但维修得极好。
进屋便有女佣斟出茶,见到我,禁不住一呆,随即低下头走开。
不久一位老太太出来,范文原称呼她「妈妈」,我连忙叫伯母。
罢在诧异这么快便要见伯母,那位伯母的神色却比我更讶异。
「妳,」她指著我说:「妳--」
「妈,真像,是不是?」范文原唏嘘的说。
我禁不住问:「像谁?」
「我的一个……朋友。」范文原说。
范伯母说:「文原前两天跟我说起,我还不大相信,以为只有一、两分相似,谁知果然像得十足。」她不好意思的笑。「故此我同文原说,不如把那位小姐请上来坐坐,看个清楚,对不起,席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