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做什么?」
不费劲了,阿哭再也不费劲了。第二天清晨,在谢家人还睡得迷糊的时候,她已经背著她那又高又大的背篓,趿著双拖鞋,走上了去机场的班车。
这一次,飞机升空的时候她没有再犯耳背。因为她在哭,大声地哭,努力地吞咽著鼻涕口水,却吞不下那一筐筐的眼泪。
那天谢家的早餐桌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,谢老爷的面前摆著降血压的菜粥,阮青萍和姚瑞拉的手边分别放著滋阴、疏郁的草药茶,谢老二喝的是缓解压力的药粥,阮流苏喝的是针对女人病的汤,谢小仨面前照旧是一碗附含各种维生素的粥,唯独谢家大公子的手边放著一本书,上书——杨柳乘集录。
她丢下了大夫阿爹的毕生心血,因为那本就属于谢家人。她终于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再怎么争取也不会改变。所以,她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