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任思龙似不感兴趣,不过她很有耐心,陪我站在一角等美眷减了买,买了试。
她的眼神永远深不见底。
我并没有忘记那日夜间,在创作部,灯光里,看见她坐在我的椅子上。
但是如今我反而疑幻疑真,因为我与她都没有提过那夜的偶遇,无凭无据,仿佛是一个梦。
是我的梦。
她怎么想?会不会是她的梦?
忽然我的脸又麻辣辣地红起来。
我暗想,真是尴尬得毫无情理,怕什么?不过在公司办公室撞见同事而已,她难道不是同事?
我觉得似乎有人应该开口说话,于是我搭讪地问:「你不买东西吗?」
她摇摇头,「日本时装不合我穿,袖子是永远不够长。」
「哦。」我把手插在口袋中。
说些什么好呢?
美眷在买衬衫的拒台上像是生了根,左挑右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