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知道大哥是有些过于严厉,且无论对人对己都是这般。可是他却想不到,他竟冷漠至此。
一条命在他嘴里,尚不如蝼蚁。
“梁姨娘,你既知自己已嫁于我父亲,又是卿白的生母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那梁家什么样,跟你与卿白有何干系?你那外甥向来无知短视不知天高地厚,早晚会惹出祸端,到如今才被捉住,已是很足够了。”
沈卿白顿如坚石,片刻后才从他的话里脱出一魄,“大母、兄长,我与小娘还有事,想先告退。”
老夫人点了点头,沈卿白才失魂落魄地从桌前站起,拉着梁姨娘离去了。
“那梁家的,真的会死?”
沈卿司眼瞧着今日的菜式,“不过下狱长长记性。我会同那边说一句,放心,死不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