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话岂可当真?怎么、怎么就给捉到那黑人的大狱去了?褚修你见过的世面多,可说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梁姨娘算是勉强将事情说了个顺溜,微缩的瞳仁游移到一身绛紫锦鸡官袍的沈卿司身上,只和他如刀的目色撞了一寸,便如割伤般霎时低头,只盯着沈卿白如意挖云的勾履鞋尖转着眼珠子。
沈卿司不言语。
只一招手,大母身边的丫鬟弄巧便从里间端出盥洗盆,飞星持着清月斋的古皂。那双修如竹节的手,浴于清水泠泠,稍许,接过飞星递来的帕巾拭干。
“大母、二弟,餐饭。”
沈卿白看着自己的生母如笑话般被晾在那儿,心头也泛起酸,“兄长,小娘说得不无道理...”
“我叫你坐下。”
沈卿司的语气并不冷,只是淡淡。
可是沈卿白却再不敢言,落下一双忧愁的眸子,顺从地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