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话不对,我觉得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比香港闷,」江浪认真的。「香港多采多姿。」
「可惜这种多采多姿不属于我。」庄岩摇头。
「并非它们不属于你,而是你抠绝它们!」江浪说:「就好象我一样。」
「哦——是这样吗?」庄岩意外。
「是,我们俩都犯了同样的毛病,征世比我们能适应,所以她快乐。」江浪说。
「她——个性与我们不同。」庄岩说。
「这与个性无关,」江浪苦笑。「我发觉现在我对全世界都有抗拒感。」
「但是我没有。」庄岩说。
「你把自己孤立起来。」江浪再说:「想想看,如果我不来香港,不住在你这儿,你是不是除了旅行,做生意外,每天都把自己留在家里,谁也不见,谁也不来往?」
庄岩沉默的想了一阵。
「我在香港是没有什么好朋友!」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