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镜池还是什么729,都不是这节车厢里所有的乘客所想要去的地方、所想要坐的车。
炸出一面墙血花的那个人还在苟延残喘——或者说,还在撕心裂肺地向车厢内所有人传达他所遭受的凌虐。
他的四肢诡异地发生了爆炸,肉块和碎骨洒落在每个惊慌失措的乘客脚下,血液不断地从缺口处喷射,甚至喷出了血雾。
但他的躯干和头颅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,以至于他还能够将痛苦完完全全宣泄出来。
无论是闭着眼不敢再看的乘客,还是被吓到眼睛不受控制瞪大的乘客,都咬着牙关,鼓着喉咙里那块肌肉,紧紧把自己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压下。
他们都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。
尤其是面对站在两道门中间那个工作人员,他穿着深蓝色的制服,头上还戴了顶同色系帽子,整套制服唯一能认出的标识只有三个阿拉伯数729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