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天的假期过得太快,快得让吕方齐与江茱萸还来不及细细体会,便又回到了台北。
冬天的日出来得迟,清晨六点起床时,天还未亮,犹是暗蒙蒙的一片阒黑。
「阿齐?」怀抱中猝然失去大暖炉,江茱萸迷糊地睁开眼,「六点到了吗?」
才刚下床的吕方齐听见妻子的轻唤,原已走到更衣室的脚步又踅回床边。低头看著妻子整个人缩在厚厚被子里的模样,他低低地笑了,「有那么冷吗?」
「唔!」她咕哝一声当作回答。
全世界恐怕只有他看得到她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!他突然想到。
在外人面前的她冷若冰霜且沉默寡言,可是只要一到他跟前,她那隐藏得极机密的迷糊、傻气、任性就都一古脑儿地跑了出来。
她会跟他吵闹、跟他撒娇,生气时会咬他、高兴时会吻他,有不满时会嘀嘀咕咕地念他,难过时会躲在他怀里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