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妙麗笑容漸斂,局促不安地揪住身上的制服背心,年輕的圓臉顯得有些不自在。
歐陽蘭薰表情不屑地看著她。
「請問你是?」褚妙麗小心翼翼地問。
「我是留毅夫的母親。」歐陽蘭薰語氣客套且漠然。
「伯母好。」褚妙麗忐忑不安地擠出—個微笑。「你不是在美國嗎?」
「毅夫說他有個論及婚嫁的女友,我當然要過來看看。」歐陽蘭薰的表情帶著某種紆尊降貴的疏離感。
褚妙麗心一擰,知道她對自己並不友善。
「毅夫沒說你要來。」她的手不自覺地平貼著胸口,希望可以讓自己平靜一些。
「毅夫跟你提過我什麼事?」歐陽蘭薰拿出一條手帕,掩去一個輕咳。
「我只記得他說過你上星期去做身體檢查。」她據實回答。
「我沒跟毅夫說我得了末期的淋巴癌。」歐陽蘭薰直勾勾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