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看进我的脑壳里去,「你已打算离婚去追求你的爱情,你不必理会个孩子。」
「美眷,你不明白——」
「是,我是不明白,」她镇静的说,「我不明白很多事,我连中学都没念好,我永远戴塑胶耳环,穿不协调的衣裳,我不懂事,我拿不出去,但是你娶我那一日,我难道不是这样?我并没有骗你。」
「你自十八岁起,就没有长大过进步过!」
「还有什么罪名?我想我不必再听下去,我已知道判刑,我也求过情,我现在就走。」
「你到哪里去?」我求她,「美眷,你不必走。」
「我不见得会饿死。我带孩子一齐走。」
「美眷——」
「他们也是我的孩子。」她站起来走出房门。
我真未料到她有这么坚决,她拖著小宇,佣人抱著小宙,四人下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