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三四个月来我常害些小毛病,相信这就是开出病来的结果了吧?好像这星期,我身体里的感冒菌的肆虐从未间断。
爹开了两条方子叫我自己执药喝了,但他从来不知道我根本未被他的药方治好过,童年时是靠我自己的免疫力,躲在被窝里熬好的,而这一两年来,我都是自己偷偷去看西医。
对面诊所的老西医沈嘉澄医生,可说是看著我长大的。他跟爹的关系不大好,每次爹遇上他,只会丢下一句:「哼,西医……」然后摇摇头走开。而他和我却熟稔得很,因为爹治不好的街坊,我也会悄悄地介绍他们去看沈医生,我只会暗示。
「吃中药治不好吗?也许你的身体不适合服中药,有些人是会这样的,正如阿方太,她就每次都去找对面沈医生——」
沈医生跟我像朋友,每次看病都只是收药费,如果凶巴巴的冯姑娘不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