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丢到阴沟里去了,你说怎么办?那火气是怎么升上来的,竟不知道。」
我不响,低下了头。
「我对兰花──我总是不喜欢,我真是不喜欢她,一种说不出的厌恶,凭什么她有那么多的自由?要风得风,要两得雨?这也不是妒忌,是一种恨恶。」
我说:「算了,以后想见她,还见不到呢,我们都快走的人了,她不见得会回香港,现与思恩又和好了。」
「她与思恩,究竟弄什么,我也不明白。」妻说。
「我倒是有点明白了,然而我们是局外人,明白也不好说话。思恩的要求高,你不是不知道,玩管玩,老婆若出不了大场面,丢的是他的脸,他怎么受得了!所以娶的一定是兰花,然而兰花倔强,他始终觉得没有真正得到她,意气不平,所以乱搞。兰花……她想嫁人。」
「想嫁人?何必嫁思恩?天下多少可靠的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