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指腹在发痒,她停住了点击的动作,将手指按压在冰凉坚硬的手机壳上。程拾醒安静着,目光落在他合上的眼皮,浓密的睫毛就像吻在他眼睑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。
“哥哥。”她无比礼貌地问,“你现在是在求我哄睡吗?”
他没睁眼,悠悠:“怎么?不可以吗?”
“是的,不可以。”她按压指腹的力道在变重,视线自他的喉结上滑,语气依旧平无波澜,“再提醒你一遍,有声音,你只会更睡不着。”
“又没和我睡过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,你怎么就能笃定我不会因为你的声音放松下来?”
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……
手机里传出的嗓音依旧自然又磁性,她扯了下唇角,无声哼出一下冷笑。
“你只会因为我紧张,难道不是吗?”程拾醒指腹的力道一下松了,脊背亦挺直了些,淡声宣布,“我后天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