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無艷將藥碗才往桌上一擱,卻見那個絹兒已經在屋內燃起了兩個火盆。屋子不大,很快地便暖了起來,烘得他眼皮也沉了。
她又拎過一只銅壺,替他倒了杯水。
司徒無艷口正干著,執著銅杯也飲盡了水。
半垂眸子里早已是倦意,可他不甘心睡,撐著臉頰揚眸眺著屋內——
西牆是她的梳妝鏡,他記得自己幫她梳過發,指尖總要「不小心」滑過她的耳珠子,她的耳珠子水滑地像珍珠一般。
請早些歇息吧。段雲羅又遞過一張紙條。
司徒無艷沒理會她,他站起身偏偏斜斜地走到梳妝鏡前。
黃銅鏡里,他一雙眸子似睡非醒,瞧得他也倦了。
司徒無艷移眼看,細細端詳著桌面,上頭沒太多東西,只有一根磨得精亮木簪。
他將木簪握在手里,另一手拉出梳妝鏡其下之抽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