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南」,但是细心的佟宽总能找出一点弦外之音。
纸条是用他放在床头的记事便条纸和黑笔写成的,压在闹钟底下,他一睁眼便看得见。他七点三十分醒来,咏南必须更早起床梳洗,她轻手轻脚来到他未掩门的卧房,没有唤醒他,站在他的床畔,在微曦的晨光下注视他,动手写了几行字,那一刻,她心里在想什么?
——有机会再请你喝咖啡。
有机会?就是随机的意思,不必刻意,她难道不认为他们之间是有机会的?
她以为昨天那个吻算是什么?
「佟先生,老董请您过去一趟。」秘书走进阅览室,附耳对他道。
他将纸条塞进口袋,再把半小时看不了两页的专刊放回书报架,回身对秘书道:「你把资料都送过去了?有没有封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