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不准备掴打我?」我绝望地问,「不向我拿赡养费?甚至不摔烂一只花瓶?」
「不,」她说,「你可以自由的走。」
「你——」
「别忘了我是鲍船王的女儿,又是威尔斯理的高材生。」瑞芳秀丽的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。
我呆呆的站著,眼泪不由自主的流焉。
瑞芳反而笑了,她温和的说:「嗳,少堂,这像什么话呢?如果有人要哭的话,哭的人似乎应该是我,不是你。」
我听了这话眼泪流得更急,哽咽的说:「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到这间书房来?盼妮只得一岁——」
「啊,是,」瑞芳附和地说,「那时《长江与我》还没动笔——」
我叫起来,「我恨你!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弃妇般吵闹?你为什么掩饰控制得这么好?我恨你!」我一手扫过去,打跌了一只古董架子。